前世,我是只小小鸟,破蛋之日的懵懂,喧哗,让自己在众多兄弟姐妹中,引起母亲的注意,从而得到母亲的喂养,逐渐长大,生来就应该翱翔天空的我,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坠落于泥土之上,只会享受遨游于蓝天之海的快感,常叹于沧海一粟。我飞过高山,掠过平原,停驻于东海之滨,叹汪洋之壮阔,倚微风以遨游,时穿梭于浪花之间,与浪花共舞;时停于帆船之上,窃听风帆于风的低语;时停驻在夕阳的港口,看尽人世的相遇与离别。
在海边,屹立着一棵矮小的木棉,正值春季,花开得艳红,海边的人群都喜欢在木棉得树下歇息,欣赏着木棉的美丽,我喜欢停驻在木棉得树干上,时常望着逝去的夕阳发呆;就好像是恋人般,驻足共赏。 风凄凄的 吹起,浪激荡的打在海边的岩石上,乌云如梦魇般在海平线上压过来,振翅飞翔,想飞到海平线的尽头,想穿越梦魇般的乌云,风俞发喧嚣,逆着风滑翔,好像永远无法抵达梦魇的尽头,任由风雨浸湿了羽毛,最后,拖着沉重的羽毛,折翼在小木棉旁,紧紧的依偎在树干之下,树叶飒飒的声音,如银铃般,悦耳,风萧萧兮听着恐怖,沉重的身躯再也无法抵御狂风的侵袭,眼睛变得沉重而再也无法睁开。
朝阳在海平线上升起,温柔的晨曦,刺激着我的眼睑,慢慢的睁开,模糊的双眼,泛着阵阵红潮,在晨曦之中显得更为鲜艳,地上布满了飘落的木棉,而木棉树已鲜艳不在,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和片片绿叶,我尽力的抖动张开翅膀,希望晨曦将我的羽毛晒干。我在地上的木棉间跳跃着,不时望望木棉,她已鲜艳不在,残留的雨水从树叶上滴落在我的羽毛上,仿佛是木棉哀伤的泪水。我飞向木棉的枝头,像往常一般和她欣赏着艳丽的日出,木棉已不再艳丽,人们已不再驻足停留在木棉旁,孤单的她只有自己,当世间再也没人,没有其他人关注她的时候,我希望我是她的唯一。我在木棉树上做了一个巢,陪着木棉欣赏日出日落,早晨我围绕着木棉翱翔,叽叽喳喳的叫着,希望用洪亮的歌喉,唤醒沉睡的木棉;我在悬崖边俯冲而下,希望木棉看到我飞翔飒爽的英姿。春去秋来不知多少寒暑,每逢木棉开花的季节,我都偷偷的将木棉开得最鲜艳得花朵在其凋落前,收拾进我的鸟巢,我希望即使海风再猛,我也可以保留住她最美丽的瞬间,在游人的眼中,我应该是痴情的鸟,一直陪伴着木棉花开花落。那一夜,海风吹得特别猛,我依偎在木棉得树干上,想帮木棉抵抗寒风,寒风将我的巢穴掀翻,木棉花瓣在我的巢穴中倾撒而出,我舍身飞落掀起一片花瓣,然而花瓣已被吹得不知所踪,我疯狂的在暴风雨中寻找遗失的花瓣,即使风雨打湿了我的羽翼,即使再沉重,疯狂的我还是在寻找,最终倒在木棉旁,隐隐约约我仿佛听见了木棉得声音,那动听的声音犹如少女般
木棉:鸟哥哥,快醒醒,太阳都晒屁股了,怎么今天都不叫我,没日出看了?
我:我看着木棉,微笑着
木棉:都怪你,今天的日出没得看了,不行我以后要你生生世世陪我看日出
我:我依然看着木棉,微笑着
木棉:你这是答应了,木棉犹如少女般笑了起来,笑声银铃般悦耳
我飞起,站在木棉得枝头上,远处和煦的朝阳升起,映着我和木棉得脸颊。
暴风雨之后,人们再也没有见过那鸟儿,孤独的木棉站在海边,任由海风吹袭着发出银铃般的声音,仿佛是专门给谁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