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在我高中時帶我去挑了一隻錶。金屬錶帶,方格狀的貝殼錶面,戴到現在仍然覺得很美。
曾經在大姐買了些日用品給我的時候爸爸說道,「好像都是大姐在照顧你,媽媽都去哪裡了。」那種戲謔的玩笑語氣並不重,也不苛責,但至今仍時不時的會想起。
媽媽沒有不在啊,只是這個地方沒有人歡迎她。於是在他們眼中的她,模糊而髒污,彷彿書寫數次又擦去的鉛筆痕跡,疊加的筆跡襯在微皺的紙張上,不到令人生厭,卻也無法喜歡。
大姐的婚禮就在明天。
我畫完了婚禮簽到表,是用畫作的形式,而且發現不需要水彩,只有用簽字筆和鉛筆,暈染出一點陰影的感覺。
希望他們乾乾淨淨的,生機盎然的走在一起。不知道他們會走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