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七日，也許是因近日驚悚的夢境、惡劣的睡眠品質導致，總言之大半夜我睡不著，滑開手機、連上網，尋著聊天室「上線中」的學弟妹。「咦？這時間不是該睡了嗎，怎麼笻安還在線？」回想一星期前返校那次，沒找她好好聊聊，她那腦袋瓜也是數一數二的憂鬱，最擔心就是她和仲昀的愛戀，何時被爸媽曉得？何時學校會做進一步干涉？ 果不其然，她睡不著正是因為此。愛情的初牙，兩年前在她身上我初嘗了愛戀的滋味，儘管過程短暫，但事後我們很快對彼此釋然，並且成為對方心中的學長與學妹。她一聽我過問，當然是劈哩啪啦說上一堆，對教師的抱怨、對制度，以及自己的煩惱，一股腦兒丟了出來。「好開心能成為這角色！」一年前我就許諾自己，儘管一路上坎坷與犯錯，但我始終告訴自己：「成為一位好的聆聽者」。 和往常一樣，儘管對議題我有先入為主看法，但仍試著將問題釐清，整理重點後重新拋給對方。「撇開清水校內的戀愛，你覺得為什麼很多人在你這年紀，仍可以談戀愛而不被師長們阻止？」她回答，說是因為成熟。但我認為最為關鍵的是「兩人，因為愛戀而彼此求上進。不只是心理層面，還包括實質上的學業跟生活重心」。 似乎了了她內心的憂悶，她更透露了晴天霹靂的一件事，這大冬天她竟然只穿短褲在大廳滑手機！幾句噓寒問暖及道別後，終於看她消失在網路上、回到房間。就當我想熄燈就寢時，突然想起稍早和晧瑄的訊息內容。 前陣子聽姿尹不斷分享和晧瑄的互動，牽手、靠肩似乎顯得兩人親密許多，但我的記憶仍活在半年前，一次機會和晧瑄的淺談，當時他說「我不是很想在這時機點交男女朋友」，明白自己的處境、很成熟的想法，但是最難以抉擇的是「如何拒絕一位對自己青睞、有好感的女孩子？」就算我沒這樣的經驗，但仍能體會他的憂慮與苦衷。該怎麼拒絕才不會傷了對方的心？（更何況又不是討厭對方） 我只告訴他，相信自己做得到，而姿尹也願意陪你解決問題，你們兩個可以試著以朋友的心態互相傾訴，或許可以減少各自的壓力，此外更進一步達到對彼此都好的結果。晧瑄、姿尹，祝福你們，你們做得到的。 毛爸筆於2017.12.0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