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度日記
Hearty Journal

2月18日:林亦含的咬字&疲憊的心情
我好像有點明白,為何當初林亦含學姐接受訪談時,說話是一字一句,清清楚楚,卻不太自然了。 大學畢業已過半年,龜縮在家的時間也是半年。幾乎沒有和他人對話之下,我再要和他人說話,說起話來的語調似乎也不自然了起來。 當時學姐在訪談說她除了老公以外,對話最多的,就是店員——可知她是幾乎沒有和他人說話的。 那時,我以為她那樣的咬字,是為了尋找最適當的詞彙之故——雖然或許也有這樣的含意在,但現在我更覺得,她是在努力「像個正常人」一般說話。 但說我會不會為了講話流利點,多與人說話?我只能說,就算那會成為一個惡性循環,我也不想為了當前不必要之事,讓自己更加痛苦了。 * 六點多醒來一次,九點半又醒來一次。 打開手機,看到的就是姊姊質問懶骨頭為何拿去給狗躺。 記得當初我也反對過,早就覺得這樣姊姊會生氣。但有人就說那個懶骨頭早就爛掉了,最後還是拿去給Hannah躺了。 詳細是誰我也不記得了。所以當初沒有好好幫別人爭取,最後爛攤子還是回到了我的身上,這就是報應吧? 但怎麼都不會降臨到正主身上呢?還是其實有,只是我不知道? * 又賴床了一個多小時,快十一點被家人叫起床。爸爸打著電話說「因為小孩睡很晚」,和外公外婆報告會較晚到。後來聽說,其實不完全是我的關係,因為媽媽十點半還在曬衣服。「其實長輩都有個習慣,會拿晚輩來當藉口,因為別人比較不會對晚輩計較。」聽到哥哥如是說,我想到朋友Y抱怨過媽媽不想做什麼,都拿她當藉口的事。當時我覺得我可以理解她的感受——正常人被這樣對待,應該都會不高興吧?但真正發生在我身上,我卻沒有任何感覺。 又一次。 或許是我的情節比她輕微地多,所以才沒有覺得不滿吧?但我還是忍不住去想,到底自己是不是對自己的暗示太深了?我是不是一直以來,都暗示自己要「和正常人有相同的感受」,然而我其實沒有? 韶風吹拂,靜水無波。 我希望自己能像一陣美好的風一般,帶來美好的事物,然而我依然只是平靜無波的水,製造不出波紋——因為我本身就沒有波紋。 * 我家是初三回娘家,和大舅小舅一家還有外公、外婆一起吃團圓飯。多人吃飯,果然我吃到一半就開始打瞌睡。如果這是逃離機制,代表我真的很想逃離這麼多人的環境吧。 吃完飯,買了吳寶春的麵包,回到圓山。在刷完遊戲體力後,我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 * 醒來時,已到了回家的時間了。照理說我應該高興自己直接混過了在高雄的時間,但實際上我內心還是毫無波動。 回家路上,爸爸表示要送麵包給姊姊,讓她不要覺得受到冷落,於是我傳訊息給她,說我們等等要送麵包去給她,得到了「不用」的答案。「我不要接受狗主人的『幫助』。」她冷冷地回覆。 於是我們便直接返家,吃了吳寶春的麵包當晚餐,然後各自回自己的房間。 看了看時間,才七點,我卻已昏昏欲睡。 「這褲子給妳。」伴隨著Hannah的低吼,哥哥走進房間,帶著昨天沒縫好的褲子——當然不是真的要給我,只是要給我縫。放棄這條褲子吧!我再次以開玩笑似的語氣回應,但我真的好累。「不要這樣嘛~幫我縫吧!」哥哥說著,便留下褲子走出房間。 我就放在旁邊,看他什麼反應吧。接下來要做的,就是熬得晚一點,避免太早睡,半夜起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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