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陈枫长,今天是我来汕头的第三十四天,也是实习的第二十九天。
昨晚写完日记,两点多,早上起床是真的困。
吃了早餐打电话给奶奶,跟奶奶聊聊天。叮嘱奶奶说天气热多喝水,空调也不要省了,这个时候这么热就是开空调的时候。
住院部,推门,跟老师打招呼。一起查房。
昨天外伤病人说左颊部有点麻木。老师解释说可能有一部分神经损伤了。因为面部这里有很多神经,分别支配感觉,运动。
然后还询问了关于警察验伤的问题,老师说病程全部都记录在病历了,到时候警察结合病历已经伤口的检查就可以做出伤情的判断了,并不一定需要询问住院医师。PS:查完房就要回去休息了,下午还有手术。
在老师补充修改病历的时候,老师让我去询问病人的生育史,我过去询问病人的妻子有几个孩子,家属回答说两个,还特地补充了家里有老人。我应付道好。就转身回值班室,但是病人也跟了过来特地跟我老师说了这些情况。
其实无非就是想写得更严重一些,想民事赔偿的时候多赔点钱,毕竟是纠纷斗殴导致的。可我们病历里写的只是生育史,而不是家庭情况。老师也只是敷衍地让病人放心,说都会写进去的。
其实每个人都是为了生存,为了利益。
然后再通知明天下午手术的病人签字。我可能是太困了,看老师一直在改外伤的病人的病历,然后他跟我说去叫41床,我还是懵懵懂懂的去叫了46床的外伤病人····
这种错误真的是太低级了···
老师回家,我回宿舍睡觉。
一觉到12点半,猪脚饭管上。
再睡一会,其实还是累。
中午手术。
到了更衣间,胡院刚好穿到一条裤子的结没有解的裤子。所以说教模式再次开启。说你们这些细腰的实习生,打了结又不解,这样是很不好的,这些很细节的东西给人家会留很不好的印象的。
下午三台手术,我老师,马主任,卢医生。
上颌骨埋伏牙,所以胡院直接过来我这边的手术室。
洗了手,换了衣服穿了手套,协助老师铺巾。
觉得巾没铺正,又多铺了一下,胡院说你铺上去了就行,别再碰。
第二张巾的时候,我又觉得不正,又多碰了一下,胡院训斥道别再碰!
立刻就不敢再碰了。
还说手术中表现还好,没犯什么错误。就是有时候吸血慢了,所以整台手术下来,老师和胡院说的最多的就是吸,吸一下。
埋伏牙取出来后,胡院就走了,缝合的事情就交给我老师了。老师勾好之后,就让我动手打结。
我打结时候手依然还是会抖,连洗手护士都说了····单手打结已经问题不大了,就是用手指压紧线结的时候,习惯性的用拇指,老师说最好用食指或者中指,所以换了卷绳的姿势,成功用食指压线。
手术结束,等待病人苏醒,回值班室开医嘱。
再回门诊,刚好有病人来复诊。
五点前老师就跑路了。
重点来了,老师跑路还没五分钟,住院部就打电话过来了,说外伤的病人包扎的棉垫脱落了,让陈医生来处理一下。我说好,我打电话给我老师。
打电话给我老师,说明了情况,我老师说: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医院了,你这样吧,去简单消毒然后帮他包扎起来就可以了。
老师既然都这么说了,我硬着头皮便去了住院部。准备好器械(毕竟已经看过老师替病人换药很多次了,该准备什么,该怎么做都是大概清楚的,只是没有单独做过而已)。
帮病人消毒,然后包扎。手套有点大,手指部分老是被胶布粘着····
病人询问我老师去哪里了,我答到我老师做完手术刚走了。病人有点生气地喃喃道:走了···我说:现在已经快五点了,他下班了。
在我擦拭了双氧水和碘伏之后,开始包扎,病人居然还说怎么你没有给我涂那些辣辣的药水啊——昨天手术时,消毒也是用双氧水碘伏。
这都让你注意到了,我回答说我涂的药量比较少。毕竟我也是用双氧水和碘伏。
但现在想想我不应该说涂得药量比较少,而是应该说昨天你的伤口有细菌,药水涂上去了杀菌,所以辣辣的,今天伤口包着,没什么细菌所以不辣了。这样的回答才是更加完美的,让病人觉得你更加专业,也让他没办法反驳。
当然,其实说到底就是伤口太大,我的剂量没把握好。
但是医生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,我用我自己的专业知识为我自己辩解。而不是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,要用专业的借口!
下班,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。
睡觉,一觉到九点。下楼买面包,凑合着吃。
中午还约了楚贤跑步的,买了面包他就询问是否要出发了,我回答说还没吃饭,就不去了。
的确是有点疲惫啊。
还要继续努力。
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