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安的時候,喜歡寫寫日記,用文字去紀錄心情。
小時候總是以為日記是要用來紀錄一天生活的。
長大後發現日記是用來紀錄心情的。
才剛滿二十一歲,我以為難關總是會過去的。
的確回憶會隨著時間而變淡,但那份心情卻是永遠存活在心底裏的,只是你不去挑動它,你手不再握緊罷了。
男孩女孩的相遇,是緣份,能不能走到最後,是命定。
小時候不相信命運,以為自己能夠靠著單純的勇氣和正義感闖出一遍天地。
長大後卻發現,有些人,你永遠不能理解他,即使,你早就說服過自己。
以人社的立場看的時候,總是以為自己能夠釋然,然而這種感覺卻只是來源於自身的偽善。
說實話,我能不恨嗎?自己內心是清楚答案的。
只是一直的告訴自己,你沒有時候去討厭別人,做自己很難,帶著面具去生活雖然累卻又輕鬆。
我內心討心排斥資本主義下的社會,卻不得不屈服在其中。
我愛民主,卻又深知民主是建立在當權者的給予之的,而人的善惡、道德都是在框架下而被構建的。
正如從心底裏討厭我的男朋友的父母們,他們對於我的討厭是建立在從小教育建構而成的框架上的。
他們討厭的是我的身高、體重、樣貌,他們一句話都沒有和我說過,又談何了解我這個人呢。
很諷刺的是即使非常的想要當天與之理論卻又被自我的框架所控制,在面對被中傷,被厭惡的自身卻只能閉聲。
只能借由日記抒發內心的感受。
從小我就以為所謂的相配,就是兩個人相愛對方,在不超出所謂的道德界限之下的愛情被理應被認可。
然而長大後卻覺得自己的思想十分的可笑又愚笨不堪,所謂的道德界限不也是階層給予我們的嗎?
兩個人相愛,不傷害別人,生活在一起,互相扶持就是最簡單最真實的事情。
被男友的媽媽說成是邪魔,說我男友中邪了,這些我當然是難過的。
一個從未跟你說過半句話,除了要求我們分手的人,在背後如此談論你,把你一輩子的努力都當作是以不正當手法獲得的。
這種感受真的非常難過。
就像是打破了你的價值觀(在此之前,我以為我們都是平等的),無情又冷酷的把你的尊嚴貶到最低處。
當然,從小看了不少文字的我很快地就從這種最低處重新抬起頭來,身高無法決定我的氣場。
但這種不屈服在內心深處看起來卻又很空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