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度日記
Hearty Journal

5月 6日的日記
一直是很喜欢写作的,今天终于给我找到一款app,接下来的几天就开始用吧,希望会喜欢❤ 今天第一篇的文章其实是早上写的,是我自己的人生路途上的一些事,想着是今天第一篇文章,就大概让大家认识认识我这样吧。 有一丢丢长哦~ 沙巴·山打根 《我的未来好像有光了,但我找不到源头在哪里》 我是一个马来西亚女孩, 在西马柔佛州一个名叫居銮的小镇长大。 那是一个生活了18年的地方,教会了我作为人应该要会的东西。 那个家不轻易让我们出门,以致让我们更加向往外面的世界。 3月初,我离开了人们口中所谓的“家”。 我不知道外面社会的险恶,更不知道人心真的会被世俗污染。当初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妹,在不知不觉中,发生了变化。 我们变得喜欢博得男人的青睐,我,更喜欢做任何吸引眼球的东西。 那时那个单纯的我并不知道,女性在成年男性心中和眼中是一个什么诠释。 我不是没有看过电视剧,不是没有看过反派丧心病狂的模样,但是我不知道,它会发生在我身边,或者,我会成为它。 我承认,没有父母的陪伴,没有正常家庭的照料,孩子的心灵发育是无法完整的。 例如我,例如我的姐妹们,姑姑们。 我们的心灵深处永远有一处属于空白,永远吧。或许会出现那个弥补这个空缺的人,而这个人是谁,我们并不知道。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,甚至于,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。 但我知道情。 我从来不会掩饰任何心思,表情,语言,想法。 以致,容易受伤。 无论那个想伤害你的人是什么身份,都是轻而易举,甚至无心之过。 被伤害一次,就会长大一次。伤害1%,就会成长1%,从来不会举一反三。 我做过伤害别人的事,但我觉得我没有恶意,别人却不一定这样认为。 当别人伤害了我,我却觉得别人有恶意,她不可能跟我同样善良。 或许,当时的她们,也是这样的想法吧? 我喜欢那个男生超乎了爱自己的概率,可是那时候的我,并没有意识到这是错的。或许那句,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懂的,是真的吧。是事实吧。 我说不出我喜欢他哪里,但是我可以很准确的告诉你,我喜欢帅哥,他很帅,我喜欢拥有他的感觉,像是戴了个名牌,路上女人们姐妹们投来羡慕眼神的感觉,一模一样的感觉。 所以当他开始有一丢丢冷淡的时候,我恐惧了。我不想失去那个荣誉感。 我开始做那些可以留下他的方法,许多。 就像是,那个什么。哦,现在多了个代名词,叫舔狗。 一模一样! 可是成功了。在我黯然了一天后,他来庆祝了我的生日会。 然后那个像狗一样的我,被打了再被抚摸后又摇尾巴的我,以为他不会走了,放心了,就不会再想任何方法了。 就是这个无药可救的心态,我真正的失去他了。 令人讨厌的姐妹们,永远是这个世界最难得和最容易得到的东西。 我并没有目击她整个人搭在他的手臂上,但以我自己也是女人的心态,我知道他们对对方都有意思,甚至于并不是因为对方惊鸿一瞥,而是人性中那讨厌的新鲜感和好玩心在作怪。 我彻底放弃了,本来就爱幻想的我,以为有办法让他舍不得我,可是被姐妹指染过的男人,我不想要。 我甚至还想办法要送他礼物,希望那些礼物可以在我走后继续在他身边,我不想我走得这么一干二净,让人找不到证据。 我每一天的脑海里都是心碎的歌,手机屏幕都是失恋的激励语,我实在不知道要看什么内容了。 我似乎了呼吸都变得困难,笑都变得困难,忘记了那个单纯了18年的女孩。 我会寻找以前的手机记录,但那只是一开始,我不想再给自己更多流泪的机会了。 我不喜欢独处,我会流泪,幸好,有个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姐妹。 我翻看了第一次离开家的动态,我竟然说“希望我的19岁能迎来巨大的变化”,当时的我想的是我的形象,却没想到是这般变化。我赶紧把那个文案改了。 我无语了,我不能怪上天,是我自己要求的。 我甚至开始怪起了不知所踪的家人,如果有他们的庇护,我就会被这个男人伤害了。 于是我领悟到家人的重要性,开始要寻找我的爸爸,或者哥哥,记忆里很亲的人。 我很爱吃生熟蛋,因为父母离异后的几乎每一顿早餐,就是两粒拨好了的生熟蛋,在爸爸每天带我去的咖啡店,我会自己洒上酱青和胡椒粉。 我小时候的记忆碎片很少,有些是姑姑和婆婆告诉我的。但我记得,在一个偌大的客厅里,我和哥哥玩着玩具车,排着长长的马路,我拉尿了,妈妈很大声的骂我,我哭了,还有一盆浸在水里的玩具车。 还有每一晚睡觉前会看到的天花板,布满了荧光的月亮和星星。还有偶尔呼啸而过的摩托声。 好像还有一大杯的美禄麦片等着我喝,像两个杯子那么高的杯子,还有一个特长的铁勺。 还有黄白格子的校裙,棕色的领口。 还有寄宿在别人家时,因为没有风扇和冷气,只有一个小小的抽风机,应该有四个成年人一起睡的房间里,蚊子嗡嗡叫的声音令那个三四岁的小孩不得入眠。偷偷到外头,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,比如试一试奶粉没有冲水的味道是怎样的。 真好吃!之后的每一晚,都出来吃一小勺。 有一天奶粉洒了少许在外,就被发现了,被打了好惨。 还有在一个蓝色沐浴房里,一个慈祥的妇女教我怎么洗澡“头微微扬起,这样肥皂就不会流进眼睛了”。 他们夫妻俩还送了我一个mashimaro的抱枕,当我从他家里去到那个抚养我长大的家庭时,我也带去了,当我离开那个家时,我也带走了,它就像是我对家人的一个念想。 我还记得爸爸买给我一件蓝紫色像绸缎这样的裙子,我很爱它,但是我个很小,穿不到,等待一年新年我穿了一次,婆婆称赞说很漂亮,之后我就套不进了,但是它很新,我叠了很多次衣橱,都没有把它丢掉。有一次放学过后,发现不见了,他们说他们丢掉了,就是给了慈济,我很生气和伤心,但是我改变不了什么,甚至没有任何表达想法的机会。这一直是我的心结,到如今21岁了,我都还是想要在抚摸她一次,或者给我未来的女儿穿。 后来通过那个慈祥的妇女,我找到了我的哥哥,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,但我心里没有怨过谁,那些事都不重要,我觉得。 血缘关系胜于一切,它是铁证,一生都无法改变。 在佛堂的熏陶下,我了解母亲的伟大,尤其是生育之恩,我一辈子都还不起,所以我不配恨她。 我家人想供我读书,因为我真的很想读书,在原来的家庭读到初中三,因为追星,就被恶意中断了。 我有两个选择,哥哥供我读,还有沙巴的姐姐和她的养父,也就是我的叔叔,在那儿读。 我选择了后者,我不想哥哥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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