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下午跟公司請假,去醫院探望外婆。外婆這段時間因為糖尿病沒有吃藥控制好,進出醫院很頻繁,甚至嚴重到已經昏迷,肺部和泌尿道都出現感染症狀,昨天去醫院時,他仍在昏迷,戴著氧氣罩,插鼻胃管,呼吸中帶有很重的痰,這個畫面,不禁讓我聯想到,幾年前阿公阿嬤在離世前的場景。
這種沉重的氛圍,似乎已漸漸習慣了!幾年間,經歷幾位至親生離死別,彷彿,人生就是這樣。人,終究要面臨死亡,化為塵土,回歸自然。而每每遇上這種事,唯一的想法,就是盡可能別留下遺憾,最起碼,在親人臨走前,我還能跟他們見上一面,即便意識不清,但活著的時候,總是比較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。
現在的心情,自然是沉重的!但不因此而悲傷。是習慣嗎?我認為,更像是逐漸領悟到人生的某些道理。再怎麼重要、再怎麼親的人,終究是要分開的,只是形式上的不同。我們習慣了「得到」,卻不習慣「失去」。小時候,得到的總是比失去的多,隨著年紀漸長,卻反過來,失去的比得到的多。沒有是非對錯,也沒有情緒上的牽絆,該是什麼時候遇上什麼事,我寧願相信,這是千古不變的「道理」。